
20年前那些支持美国入侵伊拉克的人——不仅是像你这样好战的新保守主义者,还有很多自由主义者,比如现任美国总统——大多数人都否认了这一点。
这样做的一些理由很有说服力。我认为其他人是错的。其中之一是危险的,它会扭曲我们今天的外交政策辩论。
在这些强有力的论点中,有一个对我来说特别有说服力。如果在美国,几乎每一个政府机构都行动迟缓、浪费浪费且经常无能,那么在伊拉克这样一个遥远而复杂的国家,情况又会如何呢?
伊拉克问题不仅仅是错误决策的问题,就像每一场战争一样,错误决策有很多。这是系统故障造成的。在入侵伊拉克十周年前后,伊拉克重建特别监察长描绘了一幅我们所做努力的毁灭性图景。数十亿美元被浪费在几乎没有完成的项目上。山姆大叔的巡航导弹可以以惊人的精度摧毁伊拉克的目标,却无法保证巴格达的电力供应。
总结:1945年,在道格拉斯·麦克阿瑟(Douglas MacArthur)这样的领导人领导下,华盛顿可能会在日本等地进行国家建设。伊拉克战争的一个核心教训是,我们不应该相信自己会再次尝试。当警察总比当救世主好。
这些都是关于战争后果的争论。它的概念如何?
反对入侵的最有力理由,除了不可避免的悲惨伤亡之外,就是它只会让伊朗变得更强大。这是我在担任《耶路撒冷邮报》(Jerusalem Post)编辑时与几位以色列政策制定者交谈时的私下观点。
但仔细一看,这个案子似乎站不住脚。在关于入侵的辩论中,没有人像上世纪80年代的一些人那样,真正支持加强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的力量,以制衡德黑兰。相反,许多反对入侵的人希望继续通过制裁来削弱他,希望他的政权最终垮台。这最终也会对德黑兰有利。
如果说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入侵伊拉克似乎促使伊朗出于对美国力量的恐惧而关闭了其非法核项目,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这样。它还让利比亚的穆阿迈尔?卡扎菲(Muammar el-Qaddafi)坦白了自己的秘密核项目——奇怪但并非微不足道,这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反核扩散成就。
还有一些论点站不住脚。
一是,由于未能充分预测入侵后的叛乱,美国为伊拉克人所遭受的苦难承担了主要的道德责任。事实上,伊拉克人在侯赛因统治下遭受了可怕的痛苦,在叛乱中遭受了可怕的痛苦,而摧毁这两者的力量是美国军队,伊拉克安全部队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直到今天,美国军队还在帮助伊拉克人对抗ISIS。他们的勇气和牺牲应该受到赞扬,而不是贬低。
另一个站不住脚的论点是,不管1991年萨达姆的军队遭受了多么严重的损失,萨达姆统治下的伊拉克并不是一个严重的地缘政治威胁。这忽略了两伊战争、科威特被强奸、波斯湾战争、飞毛腿导弹袭击以色列和库尔德难民危机的恐怖,更不用说他对本国人民的种族灭绝袭击了。侯赛因还多次提出获得核武器的实际要求,只是由于1981年以色列的军事打击,以及海湾战争期间和之后美国的袭击和联合国的检查,才停止了这一企图。1998年,克林顿政府对伊拉克发动了为期4天的打击,明确意图削弱侯赛因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力。
但是,如果说伊拉克有一个无可争议的真正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就是侯赛因本人。在他倒台之前,他把所有人所有事都置于危险之中。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我们可以通过制裁和其他手段无限期地遏制侯赛因。理论上可以,但实践上不行。到1990年代末,对伊拉克的制裁所造成的人类苦难已成为一项狂热的全球事业。它们在国际上是不可持续的。随着联合国石油换食品的丑闻曝光,他们也很容易为了政权的利益而被藐视。
最终,美国和我们的盟友在2003年初的选择不是入侵或遏制。它是入侵,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侯赛因统治下的伊拉克的准复兴。正如2004年Duelfer关于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报告所指出的那样,这是一个侯赛因,“想在制裁解除、伊拉克经济稳定之后,重建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力——1991年之后,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基本上被摧毁了。”
最后,还有一种说法是乔治·w·布什和他的政府在情报问题上撒了谎。我认为他们真诚地相信中情局的(错误的)判断,正如两党联合发表的罗伯-西尔伯曼报告所总结的那样,中情局本身也真诚地相信这些判断。报告指出,“情报界在战前对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几乎所有判断都是完全错误的。”但这“是他们所相信的”。这种混乱的后果是危险的。
战争的批评者现在指出,情报方面的惨败破坏了美国的信誉。这是真的。但同样具有破坏性的是,10年后,当涉及到巴沙尔·阿萨德(Bashar al-Assad)在叙利亚使用化学武器或暗示拜登总统在去年破坏北溪(Nordstream)管道一事上撒谎时,无休止的“布什撒谎”指控演变成了“奥巴马撒谎”指控。一个阴谋论往往会以对各方都具有破坏性的方式引发另一个阴谋论。
读者们会想知道,在知道我现在所知道的情况下,我是否还会支持入侵的决定。不是因为当时给出的原因。不是用我们的方式。但在伊拉克、中东和世界是否因为摆脱了危险的暴君而变得更好这个基本问题上,我的答案仍然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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